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间医院疗效最好四二三
这是一次旷日持久的
寻医之旅
晔问
问尊严，问名声
问灵*，问态度
……
READON「
曹烨民
我希望能建立脉管病治疗标准
传承奚老，造福万方
」人物介绍
曹烨民，主任医师，医学博士，现任上海中医药大学医院脉管科主任，上海市中西医结合脉管病研究所副所长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全国中医脉管病医疗中心负责人，上海中医药大学教授、研究生导师；兼任中华中医药学会周围血管病分会副主任委员、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周围血管病专业委员会原副主任委员、上海市中西医结合学会周围血管病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。擅长诊治糖尿病足、动脉硬化闭塞症、血栓闭塞性脉管炎、下肢深静脉血栓形成、血栓性静脉炎，以及多发性大动脉炎、免疫性皮肤血管炎、红斑性狼疮等免疫性疾病导致的肢端坏疽、皮肤溃疡等各种脉管病。
采访笔记
“百分之十一的糖尿病病人，有糖尿病足，我国是糖尿病大国，脉管病将来的发病趋势只会越来越高。”
医院脉管科主任、上海市中西医结合脉管病研究所常务副所长曹烨民，上海市中西医结合学会周围血管病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。
这是脉管病领域公认的大咖。他在同我讲查体的时候，我的脑海中是这样一幅画面：他低下头去，两手轻轻捧起一只已烂至白骨的小腿，小腿上散发出浓烈的恶臭，弥漫在这间诊室，他毫不迟疑，俯下身子，一个脚趾一个脚趾掰开，他要检查是否渗出液体，是否有黏连。他不带手套，他说，戴了手套，查不出温度，这与高尚无关。小腿的主人是舟山的渔民，扯着嘶哑的烟嗓，喃喃着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方言。“放心吧，就在我这里治，我不给你锯腿！”
他说，他特别反感有些医生，不查体，只拿一张片子装个模样，说一句，开刀。“糖尿病足多生活底层，贩夫走卒也是人，他们没了腿，怎样熬生活呢？”
“糖尿病足的发病机制，治疗方法都存在颇多误区，就连教科书上都语焉不详，编书人对这个领域不熟，那么，我就有责任给病人宣教，给同行宣教，有一天，我们会有自己的标准和指南，前提是，疗效是金。”
“因邪致瘀、祛邪为先”的理论，经过不断的发掘、整理、验证与提高，目前已形成独具特色的诊疗体系。例如糖尿病足肌腱变性坏死-奚氏筋疽诊疗方案已被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在全国推广验证，并被列为全国第一批临床路径项目。
一年的出院人数例，一年的门诊量10万以上，一百五十张床位，这个规模在这门学科是罕见的，在全国也是少有的，他的门诊号一号难求。躺着进来，站着出去，这样的奇迹每天都在发生，他说一切得益于追随恩师名中医奚九一先生二十年，深得真传，在用药与治则上颇得神韵。
“人生就是缘，本来读的是陆德铭先生的博士生，陆老金手指一点，我归入奚九一先生门下，先生一派宗师风度，外圆内方的性格，悲悯度人的胸怀，是我辈之楷模。每次跟他抄方，都是如饮醇酒，快哉快哉。老先生平素温润如玉，但在学术上，从来是一身傲骨，他说，信我就跟我走，我的这一套，千金不改，这是数十年经验呢。”
他一次次要站起来，赶着去一个会诊，儿童医学中心的先心病患儿，心脏手术做完，由于血栓，小拳头已经发紫。“这样的孩子，已经第四例，我们的治疗方法是，中西医结合，不截肢，尽最大可能保留形状与将来的功能。”
他是爱书人，枕边，书桌，沙发旁，摊开了各种中医典籍，《伤寒论》《内经》，已经翻阅了无数遍，却是常读常新。“好久不读文学作品了，所有的文学书，都在念书时代读完了。从《艳阳天》到《战争与和平》，从《萍踪侠影》到《倚天屠龙记》，最爱《红与黑》《基督山伯爵》。”他说。
我点头，这真像两种宿命，一种是，正当一个人以为自己春风得意的时候，命运在深处暗处默默地注视着他。而另一种是，人类一切的智慧都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，等待和希望。
“每一个人，其实都在这两种宿命里挣扎不休。”说罢，他终于站起身，准备出发。
奚九一教授与曹烨民主任查房
1
名师出高徒
“糖尿病足又称糖尿病肢端坏疽。世界卫生组织（WHO）对糖尿病足的定义是：糖尿病患者由于合并神经病变及各种不同程度末梢血管病变，而导致下肢感染、溃疡形成和（或）深部组织的破坏。糖尿病足对患者的足部健康构成非常严重的威胁，严重者最后都被截肢，甚至失去生命，我的目标是从中医角度、采取中西医结合疗法，尽可能为患者保留患肢，提高生活质量，延长生命。”
曹烨民，从甘肃走出的少年，本科就读于甘肃中医学院，之后分别求学于湖南中医药大学和上海中医药大学，完成其硕士及博士学位。进入临床前，曹烨民于甘肃中医学院任职，先后担任外科教研室及中医系副主任，执教多年，为其打下了扎实的理论基础。年少热血，想有一番作为的曹烨民，怀揣治病救人的理想，只身来到上海，并拜入“奚氏清法奠基人，周围脉管病泰斗”奚九一门下，开始了不同凡响的行医生涯。
如今跟师已有二十余载，深得恩师真传。作为奚氏的得意门生，曹烨民将恩师的经验融会贯通，临床疗效十分可观。
曹烨民介绍，奚老在长期临床实践和研究中发现，糖尿病足除神经变性、缺血、感染这三大因素外，非缺血性肌腱变性坏死亦是重要的发病因素，可导致坏疽，故奚老于年首次提出“糖尿病足肌腱变性坏死症（筋疽）”这一新概念，根据这一新理论确立了“清法”治疗原则，临床疗效显著，有效率达96％，截肢率降低为2％。
“糖尿病发病率越来越高，中国糖尿病患者近1亿人，其中10%患有糖尿病足，有一半必须截肢，否则危及生命。据统计学分析，糖尿病足患者的五年生存率小于恶性肿瘤，患者大多属于社会底层，由于照顾不周、用药不谨慎、卫生状况差等原因，造成肢端坏疽，状况堪忧，治疗棘手。但是我们有自己的科学理论体系，有自己的治疗方法。当西医还在考虑血管手术，建立通路，或是靠截肢维持患者生命时，我们早已利用自身经验，保住一条又一条病足。”曹烨民说，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，扭转大众观念，不要一提糖尿病足就联想到“截肢”二字，他说，恩师的学术经验是经得起验证的，对患者即是福利又是保障。
上海市名中医奚九一教授
2术业有专攻
“一渔岛渔民，糖尿病肢端坏疽，来时脚部坏死厉害，触目惊心，不可下地行走，打开伤口，诊室瞬间飘满恶臭，此类病例原则上必须手术，不凑巧的是病房床位紧缺，联系急诊，初步清创，留院观察。患医院，都建议其手术，患者拒绝，最终找到我们，我们想尽办法给予治疗，三月后，患者可独自步行，拟出院。”
曹烨民说，临床糖尿病足案例多到见怪不怪，患者来自全国各地，症情大多严重，医院无果来这里求治的。患者一多，症情也就五花八门，每天看诊查体令其发现，现下很多医生对糖尿病足的认识存在不足，某些领域模糊，甚或存在误区。
“科室收治的糖尿病足患者，缺血性和非缺血性都有，翻看教科书，治疗方法都是活血化瘀、通利血管，症见患肢皮肤苍白、紫绀，患者间歇性跛行，疼痛厉害。但实际临床有30％～50％的患者并非如此，因其临床表现要复杂得多。”
曹烨民认为，糖尿病足患者出现患肢疼痛的较少，由于糖尿病本身可致患者神经系统病变，腿部感觉异常甚至消失，因此痛感减弱，由此引出糖尿病肢端坏疽是由神经病变引起。
如果说医生只是按部就班地看诊，缺失思考，那么医学的真理也就与其失之交臂。
如今行医三十载的曹烨民，始终在救治患者的道路上秉持一颗仁心，稳步前行。身为科主任的他，统管科室床位张，规模横跨三个楼面。据统计，年科室出院患者人数近人次，门诊量接近11万人次，科室有此规模，这与曹烨民的努力息息相关。但他仍是温和低调，他调侃说，自己只是位中医外科大夫，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病，能救下一条腿，自己便心满意足。
3谦和好大夫
曹烨民查体有个特点：不戴手套。
不戴手套检查，一直是曹烨民的习惯。有人好奇问：曹主任，你不戴手套不怕感染吗？每当听到这一问题，曹烨民只是笑笑，然后平静回答：这有什么好怕的。
“这样的好医生太少了”，患者间也如实称赞。曹烨民说，这完全归功于自己的恩师，若不是恩师的身体力行，潜移默化，也就没有现在的自己。
“恩师对患者真是尽心尽力，他肯为患者花时间，从恩师身上我学到太多身为一名医生该有的作风及风度。”
曹烨民强调，血管外科医生必须为患者查体。只凭影像片拟治疗方案的医生最需要摒弃。“什么是查体？就是用医生的手获悉患者患肢的状况，了解症情。查体判断患肢肤温，是高还是低，两侧温度是否一样；足背动脉、胫后动脉、腘动脉有无脉搏；辨皮肤颜色，苍白还是紫绀，此外还有血管检查、踝肱指数的监测，这些都是临床常用的检测方法。那不戴手套是何原由？因为隔着一层橡胶，会误了自己的判断。医生是看病，不是看人，唯有认真查体，才能准确判断，诊断才清晰，治疗方案才会有效，医生，必须对患者负责。”
曹烨民的门诊号一号难求，求加号者络绎不绝，上午的门诊通常行至下午才结束，下午的持续至晚饭时分，他说看到患者这么多，内心总是不忍，能坚持一会就再坚持一会吧，所以每天都是疲劳而归，但他说，身累心不累，患者满意便是最好。
口述实录
唐晔请您谈一下奚老的学术经验？曹烨民恩师奚九一，年毕业于上海同德医学院，年参加上海市首届西学中学习班，师从著名老中医张近三先生。他在长期的临床研究过程中，创立了“因邪致瘀、祛邪为先”的学术思想。周围血管病是指原发性和继发性四肢血管的损害，以循环障碍为主的一组疾病，奚老认为周围血管病的发病理论是以“邪”为致瘀之主因，有邪侵入导致血管闭塞、血流障碍，引起损伤。邪盛则生新瘀，邪祛新瘀转旧瘀，“邪是标、瘀是变、损是果、虚是本”。“因邪致瘀、祛邪为先”的学术思想体现了祖国医学的整体观念，注重整体与局部辨证结合，内外治法结合，开拓了周围血管病的诊治方法，显著提高了疗效。唐晔什么是血栓闭塞性脉管炎？曹烨民血栓闭塞性脉管炎是一种主要累及四肢末端中、小动脉的炎变性闭塞性慢性疾病，以下肢最为多见，病因至今尚未明确，多见于青年男性，复发率高。血栓闭塞性脉管炎可归属于中医“脉痹”“脱疽”范畴，素体阳虚为血栓闭塞性脉管炎的病机，治法以扶阳为根基，温经扶阳贯穿始终。唐晔什么又是“祛腐清筋术”？曹烨民恩师奚老于年首次提出“糖尿病足肌腱变性坏死症（筋疽）”这一新概念，根据这一新理论确立了“清法”治疗原则，临床疗效显著。奚氏糖尿病足筋疽的临床表现为足背、足底、趾跖部红肿高突，按之可有波动感或已有溃破，腐筋外露，渗出物恶臭，引流不畅。奚老独特的“祛腐清筋术”方法，切开皮肤、皮下组织，暴露变性坏死肌腱、筋膜；用啄食法清除病灶处肌腱、筋膜及周围坏死组织，消除积脓等分泌物，用双氧水或0.5%甲硝唑液冲洗创面；另有二宝丹、三七丹等中药，沾于棉线条拔*祛腐引流。这项成果先后获卫生部科技进步三等奖、上海市临床医疗成果三等奖、上海市科技进步二等奖。唐晔与恩师一起，有没有印象深刻的事情？曹烨民有，太多了。我最喜欢跟随恩师抄方，一看方子，那真是豁然开朗的感觉。刚开始随恩师学习，每次给我派任务，我就手写，然后交给助理打印，再给老师审阅，记得一次老师给我修改了9次，我很开心，看着稿子满心欢喜，如果老师又说了一句“嗯，这位学生还是不错的”，听到后我更开心了，瞬间感到老师对我的肯定，看到了我的努力与用功。唐晔恩师奚老如何评价你的？曹烨民具体不清楚，只一次他对我说“孺子可教”，评价应该不错吧。唐晔恩师是怎样的性格？曹烨民他脾气非常好，外柔内刚。对患者尽心尽责；在学术上很有己见。他曾对弟子们说“信我就跟着我，我的学术经验和理论基础，经得起验证。”我选择相信老师，事实证明我是对的，因为救了那么多患者。唐晔从医三十多年，说几则令您触目惊心的病例？曹烨民触目惊心的病例太多了，比比皆是。就说刚才那位小朋友，这是我们看的第四例了，前面两例都来自儿童医学中心，还有一例医院，这位小朋友是第四例。从病因来看四例都差不多，都是先天性心脏病，术后血栓形成，血栓落入手部血管，堵塞，出现急性坏死。按照一般说法，患儿活不了多久，但我们中医、中药在这方面确有优势，上药后，患处迅速收干，慢慢脱离正常组织，最后坏死部分脱落，这样就可以充分保住患肢。患儿这么小，截肢没了手掌，多可怜。唐晔怎样维持医患关系？曹烨民就我个人而言，我脾气比较好，花在每位患者身上的时间较多，估计这是主因，所以我的医患矛盾很少。唐晔有没有令您动怒的时刻？曹烨民也会有，但很少，偶有无理取闹的患者，或是不知感恩还反咬你一口的。其实我们真的不求回报，医生求回报那是成就不了自己的。比如一位腿部坏疽患者，就因为一处伤口未完全长好，整天给你找麻烦。但其实我们是好不容易将其从死亡线拉回的，我们拼尽全力救治他，最终还不被理解，但是能怎么办，他终究是位患者，我们履行好医生的职责就行，问心无愧。唐晔目前科室有什么目标吗？曹烨民想建立脉管病标准，完善和推广我们的思路及方法。那么怎样才能成为标准，就是当大家公认的、一致认可、并且肯花时间学的才是标准，而我们正在努力，努力拿出一例又一例案例来说服大家，我相信我们会得到更多同仁的认可，因为我们有疗效，有实力。唐晔您谈谈宣教的重要性？曹烨民如果患者能多关爱自己，对自己疾病的认识深入一些、医院的医生能够多了解一些疾病，那么患者的病足也不会发展的这么严重。因此对于医生还是患者，科普教育必不可少。原来我们只想着做好本职工作，把分内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，但现在来看，我们必须扩大影响力，让患者了解自身疾病、让医生了解疾病发生发展的规律，医患间共同努力，这样的话就可以造福万方，而不是一方。所以目前我们利用学会力量，在全国已经开展宣传教育活动，甘肃、石家庄都建立了分中心，培养边远地区的医生，让他们了解这一疾病。唐晔空余时间您会做些什么事？曹烨民空余时间很少，空了就想睡觉，太累了。可是每周一晚上有业务学习，持续至7点，周三下午门诊，到家也至少8点了，所以几乎没有空余时间。唐晔您会紧张和焦虑吗？曹烨民不太会，心态比较好，凡事都能看开。唐晔如果有半年时间放空自己，最想做什么？曹烨民整理老师的学术经验，好好学习，发扬光大。
采访/唐晔编辑/卫岚旻
晔问仁医已入驻知乎专栏、今日头条、腾讯媒体开放平台，欢迎前往订阅。
如有相关问题需要提问此医生，
或有感而发，
请在文章最下方评论区留言。
版权声明：
本文系原创，未经授权不得转载。如需转载，请在［晔问仁医］后台留言；
授权使用请注明：“来源［晔问仁医］及作者”。
晔问仁医
真实，真切，真相长按
